从汉代鎏金铜马品味马文化
从堂吉诃德骑的那匹羸弱老马到唐僧取经路上的好脚力白龙马、巨人卡冈都亚的大牝马,再到南美解放者西蒙·玻利瓦尔雕塑中那前蹄凌空的战马……可以说,马文化是世界文化里密不可分的一部分。从战场到农田,从宫廷到赛场,与人最密切、最亲近、最能沟通交流的动物就是马。让我们随着长安塔上展出的国宝文物——汉代鎏金铜马,去感受源远流长的马文化。
鎏金铜马艺术价值极高,其通体鎏金、表面光洁,马尾及生殖器另铸铆接或焊接,马尾根高耸成弧形下垂。该铜雕马身中空,高过半米、重约50斤,作直立状,昂首翘尾。从其紧缩的腹部、结实的肢体来判断,应是乘用马。该鎏金铜马出土于茂陵附近,与汉武帝之姊阳信公主与丈夫卫青的合葬墓位置相当,且同冢同批出土的器物上均刻有“阳信家”字样。因而,有人推测该鎏金铜马是卫青夫妇的陪葬之物。在当代,曾出土过不少秦汉时期的铜、陶、玉、石马,但鎏金铜马却仅此一匹,因而尤为珍贵。
我国古代车马并举,所谓御车也就是御马,所谓乘马也就是乘车。一车四马为一乘,春秋战国时代,按车乘的多少区分国之大小。天子是万乘之国,诸侯是千乘之国。到了战国,赵武灵王胡服骑射,匈奴人的骑马术逐渐流行中原。在冷兵器时代,马担当着驮载英雄奔赴疆场的重任,也曾在皇家出行时负责交通、礼仪,还曾在农田里当做畜力被役使。到了当代,马又承担起体育竞技和娱乐的使命。可以说,马以天生的速度和聪颖,在赛场上赢得欢呼,以优雅的马上闲情替代了过去马革裹尸的命运。
马文化在中国源远流长,《山海经》里就有人面马身神的记述。“力拔山兮气盖世,时不利兮骓不逝,骓不逝兮可奈何?虞兮虞兮奈若何!”西楚霸王在《垓下歌》中对他平生最爱——乌骓马与虞姬都依依难舍;“人中吕布,马中赤兔”,“董卓将赤兔马送与吕布,曹操杀吕布后将其转送关羽。从而,青龙偃月刀与赤兔马成了关羽的招牌标识;的卢马是刘备的坐骑,《三国演义》中就有义马救主的故事,但令其声名大振的却是辛弃疾的一句”马作的卢飞快,弓如霹雳弦惊“;飒露紫、拳毛騧、青骓、什伐赤、特勒骠、白蹄乌为“昭陵六骏”,以或奔驰或站立的浮雕形式,记录了太宗李世民在大唐创建过程中立下的赫赫战功;西海龙王三太子触犯天条当死,受观世音菩萨点化,化身白马甘为唐僧坐骑;汗血马在史书中被称作天马和“大宛良马”,曾作为匈奴人的坐骑令汉高祖在白登之战中惊鸿一瞥,也曾令汉武帝为其对大宛国发动过两次战争……这些马以其对主人的忠诚协作和风驰电掣的速度、超强的耐力而名留青史,也成为中国马文化的精彩篇章。
“马到成功”即是马上得天下,是对中国马的历史功用的生动写照;车水马龙的典故来自汉朝贤后马氏,她当太后之后,其子想为舅舅们加官进爵,马氏却以其兄弟家车如水流、马如长龙(比拟奢华)而拒绝。金戈铁马,戎马倥偬……正因为有了那一匹匹坚韧、沉默的战马,古代英雄才愈发显得英姿飒爽。